女兒升高中後,功課明顯多了。
上周一和二,連續兩天,女兒都趕功課至深夜二時多。
我雖早已躺在牀上,但惦念着她,輾轉難眠。直至聽到她關燈就寢的聲音,還要到書房看一下後,我才可以入睡。
周三回復正常了一天,周四又再歷史重演。
周五晚上,出現了以下的對話:
「這樣經常熬夜,會撑不住呀!」
「我還可以。」
「不是說妳撑不住,是說我。」
「啊...?」
其實我明白擔心也沒用處,甚至還會加添女兒的壓力,但就是控制不了。
忽然想起爸爸。
年輕時和爸爸同住,每次晚了回家,爸爸總是未睡。他會看看我,也沒說甚麼,便回寢室睡覺。
有時真的很晚,爸爸都只會簡單的說:「這麼晚啊...」
這種情况,到了我畢業後在社會工作,也沒有改變。
他當時的心情,我現在很明白。
爸爸已經離開了,自己也成為了別人的爸爸。現在晚了回家,也不會令別人掛慮。
爸爸,你在天上過得好嗎?我現在都很早回家,就算晚了,你也不必擔心,因為我真的長大了。
雖然,我知道如果你仍然和我同住的話,我夜歸的時候,還是會在廳中看到你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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